赏《望岳》 登泰山

南流中学 王克光

望 岳（杜甫）

岱宗夫如何？齐鲁青未了。

造化钟神秀， 阴阳割昏晓。

荡胸生曾云， 决眦入归鸟。

会当凌绝顶， 一览众山小。

诗以问句开篇，久闻泰山之名而未身历其境，青年诗人亟欲登临的心情自是不言而喻，这一问，就把这种心中底蕴和盘托出，同时引出下文以实景作答。一旦登临，则泰山雄伟壮阔令人惊叹不已，只见一片青黛之色，似乎铺洒齐、鲁两国之境而犹“未了”，以极开阔的眼界衬托极壮阔的山势，而这种开阔的眼界也正是登高望远时的真实感受。泰山不仅山势高峻雄伟，而且峰奇景秀，使人感到大自然似乎有意识地把所有的神秀之气都集中到泰山来了。这时山峰的南面一片灿烂，而山峰的北面却阴暗隐晦，诗人同时感受着“昏”、“晓”两重世界。一个“钟”字，表明诗人进入了神秀荟萃处；一个“割”字，则表明诗人站立于阴阳分界点，用字奇妙精警。诗人遍览峰壑，山中云气激荡，似乎是由自己胸中生出，张大眼眶，极目四顾，只见归山众鸟似乎直往眼中飞来，这也是人在山中才有的独特感受，同时鸟归山表明时至傍晚诗人仍流连忘返。暮色渐浓，诗人不得不下山结束此次游程，但游兴未尽，只能作“会当凌绝顶”之预期，以再游之预期使游兴得到延伸，也使诗意丰厚，予人以悠长回味。绝顶指泰山玉皇顶，因为诗人此次未暇登临泰山极顶玉皇顶，所以留此预期。

《望岳》是现存杜甫诗中年代最早的一首。唐玄宗开元二十三年(735)，杜甫二十四岁时游吴、越而归洛阳，参加进士考试，不幸落第。次年，年轻的诗人离开了长安，到兖州去省亲——其父杜闲当时任兖州司马。此后大约三四年内，他一直在山东、河北一带漫游，结交了不少朋友，这首诗就是这期间写的。诗人到了泰山脚下，并未登上山的顶峰，故题作《望岳》。诗篇描绘了泰山雄伟磅礴的气象，洋溢着诗人对祖国壮丽河山的热爱，抒发了诗人向往攀登绝顶、俯视一切的壮志和气概。表现了一种敢于进取、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，极富哲理性。诗篇气魄宏伟，笔力囊括，造语挺拔，充分显示了青年杜甫卓越的创作才华。

春未夏初，天气晴朗，我怀着“会当凌绝顶”的决心，早上六点钟开始登泰山。听导游介绍，如果从红门开始爬，共有6000多石阶。因而从另一入口先坐车到达中天门，然后徒步攀登。经云步桥（位于中天门北，因山气云烟弥漫，人行桥上如在云中，故称云步桥），到达五大夫松处。据《史记》载，五大夫松是在秦始皇登封泰山时，中途遇雨，避于大树之下，因树护驾有功，遂封该树为“五大夫”爵位，后被雷雨所毁。清雍正年间，钦差丁皂奉诏重修泰山时补植五株，今存两株，苍劲葱郁显示着泰山的生机和活力。到十八盘时两边山崖壁如刀削，盘山路镶嵌其中，远远望去，道路盘旋陡峭，行人几乎直上直下。这时有一疑问：为什么叫“十八盘”这个名字？想问一下导游，然只顾攀登，导游早已不知在何处了。此时阳光明媚，全身已大汗淋漓，走一段歇一会，遇到同游者打招呼也显得有气无力。止步回头，见一五十开外的“挑夫”脚踏实地慢慢地一步步向上登，问其所担重量有约百斤。受鼓舞系紧旅游鞋的鞋带不停地攀登，终于进入升仙坊。仰视南天门，盘山路陡绝，似云梯倒挂。在石阶上坐下休息了十分钟左右，手扶栏杆弯腰向上爬，阵阵风吹来，浑身透凉，步伐越发加快，汗水又随之冒出。直起腰正赶上一阵风吹来，旅游帽差点被吹跑。终于到南天门门口了！步入南天门，地面变得开阔平坦，浑身疲劳顿失，白云飘来为我擦汗，山风徐徐吹来清心。三四人一路说笑上了玉皇顶，极目远望，众山尖都在脚下。回顾登山的过程想起了一句话：再长的路，一步一步也能走完；再短的路，不迈双脚无法到达。

本打算坐索道车下山，一年轻同伴说：“坐索道车下山不能算是真正的游泰山”。于是又步行下山。往山下走关节有些疼，但比起上山轻快得多。下山途中见两年轻“贵妇”坐着二人抬的滑杆上山，一同伴说：“象什么样子，爬不动别来。”另一同伴说：“不要看不惯，这也给抬滑杆的人带来谋生的出路。”走出登山的通道门，众商贩纷纷推销刻有“泰山石敢当”的石头，因嫌重没有带。

回来的路上问导游，从地形上看不出十八盘名称的来由。导游介绍说：秦始皇上山时是坐着带帘子的轿子上的，一路上问：“到了吗？”共问了十八次，因而得名“十八盼”，后据谐音改为“十八盘”。大概是戏说吧！

又有人问：“泰山石敢当”是怎么回事？导游介绍的不尽如意。回家后从网上查得知故事是这样的。

泰山脚下有一个人，姓石名敢当。此人非常勇敢，武功高强，好打抱不平，在泰山周围名气很大。

泰安南边五六十里地，有个大汶口镇。镇里有户张姓人家，张家的女儿年方二八，长得脱俗漂亮。可近来每到太阳压山的时候，就从东南方向刮来一股妖气，刮开她的门，上她屋里去。这样天长日久，女孩就面黄肌瘦，很虚弱。找了许多先生看，也治不好。人们说，这是妖气缠身，光吃药是治不好的。

张家老人听说泰山脚下有个石敢当很勇敢，就备上毛驴去请他。

石敢当一听，就去了。他交待下人：“准备十二个童男，十二个童女。男的一人一个鼓，女的一人一面锣。再就是准备一盆子香油，把棉线搓成很粗的灯捻，准备一口锅，一把椅子，只管把东西准备齐了。”

这样天色一黑，他就用灯芯子把香油点着了。他用锅把盆子扣住，坐在旁边，用脚挑着锅沿，这样虽然点着灯，远处也看不见灯光。

一会儿，从东南方向来了一阵妖风，看着风就过来了。石敢当用脚一踢，踢翻了锅，灯光一亮，十二个童男童女就一齐敲锣打鼓，妖怪一进屋，看见灯光一亮，就闪出屋，朝南方跑了，上了福建。福建有的农户又被妖风缠住了身体。怎么办呢？人家就打听，后来，听说泰山有个石敢当，能治妖，就把他请去了。他又用这个办法，妖怪一看又跑了，就上了东北。东北又有个姑娘得了这个病，又来请石敢当。他想：“我拿他一回，他就跑得很远，山南海北这么大地方，我也跑不过来。这样吧，泰山石头很多，我找石匠打上我的家乡和名字：‘泰山石敢当’，谁家闹妖气，就把它放在谁家的墙上，那妖就跑了。”以后就传开了，说妖怪怕泰山石敢当，只要你找块石头或砖头，在上面刻上“泰山石敢当”，妖怪就不敢来了，所以现在盖房子的时候，总是先刻好了“泰山石敢当”几个字垒在墙上，就可以避邪。

同时从网上得知，刻有“虫二”的石头是泰山登山路旁的一块摩崖刻石，位于万仙楼北侧盘路之西，这是清光绪二十五年（1899年）才子刘廷桂题镌的。这实际是个拆字游戏，是“风（古为風）月”二字拆去边框所得，隐喻“风月无边”之意（真是太有才了！）。形容这里风景幽美，吸引游人驻足观赏猜度字谜奥妙。登泰山时我怎么没有看见这块石头呢？细查知：从红门登山才能看见。

泰山上有一无字碑，据说是为泰山的雄伟壮丽无法用文字表达而立。泰山文化源远流长，下一次从红门登再进一步体会吧！

（作者系原南流中学校长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