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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老妈惬意地走在松软的田间小路上,忍不住为眼前的美景所倾倒:似火的斜阳松松垮垮的挂在云上,天边的红霞向北水浸染过一般,层层叠叠、深深浅浅地展现着独特的瑰丽。微凉的风温柔拂过,路边的小树就哗啦的响起来,和着旋律、轻吟浅唱。
不多时,一条小路就走到了分岔口,看着老妈即将拐到通向村南的小路,我皱了眉头,仿佛又看见了那操场大的深坑、几乎填满了整个坑底的垃圾以及“四处飞舞”的苍蝇,只是这么一想,似乎就闻到了刺鼻的熏人气味。我拉住老妈,不情愿地低声说:“妈,咱们去南边干嘛呀,一个垃圾场又没有什么好看的,还是去北边吧。大娘不是种了一院子花么,我们去看花吧。”路边的树似乎被我的情绪勾起了伤心事,发出呜呜的哭泣声;天边的斜阳也黯淡了,躲在云后,只露出半个低低的脑袋。
思绪回到五年前的那个早上:一辆又一辆喷吐着黑气的挖掘机开进了村子,径直奔向村南的那片树林。怀着不安和好奇,我跟在车后,在滚滚黄烟中看到了小树林的悲惨模样,眼前的景象让我目光一滞,哪里还有树林,那片翠绿的、充满勃勃生机的树林早已消失,只剩下孤零零地碗口大的树桩述说着人们的暴行、指控着人们的自私自利,证明这里曾经存在过什么。而不远处,轰鸣的机器早已迫不及待的张开了黑洞洞的大嘴,露出了阴森的獠牙……
一个月后,曾经哺育了树林的土地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,操场大的深坑如同一道狰狞的伤口,暴露在阳光下。而那养育了世代村民的沃土,却化为了高速公路的地基……几个月后,村里商量着,把深坑卖给了工厂,土地呜咽着、悲泣着吞下了腐臭的垃圾。一天又一天,大家都忘记了垃圾场原本是一片美丽的小树林,只抱怨着村南的垃圾场让人忍受不了臭味……
每次想到这些,我就仿佛听到了土地愤怒的指责和凄凉的哀嚎,而你们,伤害了土地的你们,没有听到土地的怒吼,没感受到土地的愤怒,没有闻到那日益浓烈的臭味吗?你们只顾眼前,却伤透了土地的心。
妈妈神秘一笑:“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一个垃圾场有什么好看的,难不成还能长出花来?我暗自嘀咕。无聊的将目光投向地面,咦?以前那些从坑中逃跑、“随风起舞”的垃圾呢?什么时候又种上了花?正奇怪着,老妈停下了脚步,我也跟着停了下来。漫不经心的一扫,却让我瞪大了眼睛,这,这还是那个垃圾场吗?
“这个坑早在去年就清理干净了,还填上了新土,这不,今年就种上树了……”老妈的声音逐渐模糊。我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绿色,一棵棵挺直峻拔的小树,站在漫天霞光中,精神抖擞;沙沙的树叶声如歌女的清唱,低低盘旋;周围的花草也扭摆了腰肢,高兴地跳起舞;月亮站在一旁,含笑的看着这欣喜的一幕。
那一刻,我的耳边似乎响起了土地的笑声。(作者:潍坊四中高一36班许梦瑶,本文荣获山东省第二届地科杯珍惜资源爱我国土征文比赛三等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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